那支玉笛正放在枕边,珑曦伸手过去,拿在手里端详着。这玉笛摸上去温润细腻,却颇有分量。
“这玉笛,是十四楼每代大当家的信物。”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来,珑曦眼见着危雀睁开眼,坐起身来,轻抚着被压出褶皱的衣裳。
她方才是装昏的?
“珑曦公主,你喜欢这东西吗?”她眉眼笑起来实在好看,“但是据我所知,你并不擅长乐器,那么对你而言,横笛的难度只怕会大些。”
珑曦立即将玉笛放下。
莫名其妙的说这个干什么?曲乐是高雅人士玩的东西,她玩不来,也丝毫不感兴趣。前几日,戚国宫廷中排练舞乐,她试图用口哨为舞女们伴奏,却被赶了出来。
但慕离颇为欣赏这种擅长乐理的女子。
“珑曦公主,你在想什么?”危雀突然问道,“你很讨厌我吗,为什么一直板着脸?”
“我这张脸,天生就长成这幅死样子。”珑曦故意说道,“大当家的,你不要多心。”
“你不必戒备着我,珑曦公主,我并没有拿你当敌人。”
“是吗?我不信。”
“因为对我而言,你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你跟本对我构不成任何威胁。”
这女人跟慕离一个德行,一开口就能把人气死。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用这个东西杀过无数的人。”她纤手一伸,拿过那支玉笛,“这上面,可是沾了无数人的血。”
笛子要怎么杀人,照着对方脑袋直接将其敲死吗?那换把斧头岂不是更容易,往肩上一扛,看谁不顺眼就抡死谁。
“这笛子是拿来杀人的吗?这玩意儿又硬又沉,我以为你是拿来捶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