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朗淡漠的声音从操场上的扬声器里传出来，是一段并没有什么新意的演讲。

但因为说话的人特殊，底下的人都听得十分认真。

姜林穿着跟大家一模一样的校服，站在最高的地方，双眼看着下方的某一个位置，把提前准备好的话一字不漏的讲了出来。

旭日东升，每个人的脸上都映照得金灿灿的。

讲台离操场底下还有些距离，少年并不能看清官玉的每一个表情。

他只能看到一个大概样子。

可即便是这样，在讲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还是朝着那个方向缓缓地展开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除了一直记录百日誓师大会的摄影机外，没人看到这个笑容。

等到后来这一段视频成为安阳中学招生的宣传视频后，才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演讲说完后，姜林鞠了鞠躬就走下了台。

底下的掌声在他离开之后，后知后觉的爆发出来，经久不息。

常明身为第二个上台演讲的人，并没有马上上去。

他特意等在出口的地方，见到少年下来后，带了点质问的口吻：“你为什么退出集训？”

他看上去有些气愤。

这种气愤打破了他的腼腆和害羞。

常明是在集训快要开始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的。

从全国竞赛结束后，他依旧坚持给姜林发好友申请，但在知道对方退出了国家队的集训后，就没有再继续这样的行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