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背手到门上查看外面的景象,昨夜北风紧,雪倒是下得不甚大,但是极冷,比前一天更冷。马车的轱辘上结了冰,她拿小棍子到处敲了敲,转到廊下问那匹马,“兄弟,你饿吗?”结果马打了个响鼻,吓了她一大跳。
释心抱着一摞干草回了,正听见她和马说话,当即便有些不高兴。
“施主,你称呼贫僧兄弟也就罢了,为什么管这马也叫兄弟?”
公主才发现这人挺记仇,“众生平等啊大师,我一视同仁,难道不行吗?”
他不说话了,寒着脸把草料送到马前,心里仍是忿忿地,怪她人马不分。
公主还要招惹他,追着他说:“大师,你这个不对啊,怎么还搞物种歧视呢。它任劳任怨,光脚走在雪地里给我们拉车,你怎么能看不起它?”
释心蹙眉道:“贫僧没有看不起它,只是觉得施主对贫僧和对马是一样称呼,不大妥当罢了。”
所以男人真是小心眼,特别是光头的男人。
公主说:“那我以后叫你姐妹,这样总可以了吧?”
结果他又不高兴,“贫僧是男人,不是谢小堡主,不和施主称姐妹。施主还是叫贫僧法号吧。”
公主有限的脑容量,想不明白释心大师为什么会这么别扭。他和谢邀由来不对付,什么叫“贫僧是男人,不是谢小堡主”,言下之意就是谢邀娘里娘气,不是纯爷们儿?
哇,释心大师高,实在是高,又踩谢邀又踩马,再次出家之后要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