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堡主难过得连饭都吃不下,心想留下也是伤情,不如露个面就告辞吧。谁知刚走了两步,有鱼追了出来。
有鱼今天擦了胭脂,还点了口脂,平时看惯了她凶悍的样子,乍见她涂脂抹粉,让人浑身上下觉得不对劲。谢小堡主定眼看了她半天,看得有鱼腼腆起来,最后他说:“这个口脂的颜色不适合你,擦了显黑。”
显不显黑不知道,反正有鱼的脸色确实是黑了。她粗声粗气道:“我们殿下说了,让谢小堡主吃好喝好,你要是现在走,就是不够朋友。”
谢邀啊了声,“不让走?可是我很受伤啊……”
“是谁姐妹长姐妹短的?说好了做一辈子的姐妹,你受了哪门子的伤!”
有鱼说完,拉着脸又返回青庐了。
青庐里盛装的公主探头朝外看,“人留下了吧?”
有鱼说是,“谢小堡主情绪低落得很,昨晚上肯定没睡好,两只眼袋那么大,赶上我们装饼的腰包了。”
总的来说,谢邀算是个重情的人,彼此除了在墓里埋过一回,要往深了说,没有更刻骨铭心的交情。但看他,这段时间几乎一直守在附近,贪图美色之外,应当也是有些真情的。
公主觉得有点愧对他,回报不了他什么,遇上这种危险的事还要麻烦他。她事先并没有和他明说,一是不敢泄露天机,二也得见机行事,如果他为难,这件事就作罢了。
至于萧随呢,他要借着婚礼掩护办他的大事,好歹也该事先知会她一下啊,一直隐瞒不说,还不是因为信不过她吗。可见之前说要回膳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她现在就想着把她能够找到的飧人都凝聚起来,如果萧随取皇帝而代之,那她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带着她的国人返回膳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