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位族亲必定互相掣肘,谁也不服谁吧,越是各有主意,大局就越稳。这秃子的老奸巨猾全用在了军政上,在她面前装模作样,简直像个傻子。因为她说喜欢以前的释心,他就把自己弄回释心的模样,结果骑虎难下,一个善意的谎言,得以无数弱智的谎言加固,但凡他愿意说一句多么爱她,也用不着这么劳心劳力。
镬人的面子真是比命都重要,难怪这个人种素来猖狂。
公主叹了口气,“唉,手冷……”
话音才落,手就从他的衣襟里伸进去,隔着一层薄薄的丝棉,摁在他的胸肌上。
他的身子僵了僵,“施主……”
公主不想听他说话,扯过那条毡毯,把两个人密密围了起来。
风从毡毯外面流过,里面是个小小的天地。公主一手揪住毯子的开口处,一手在他怀里尽情施为,嘴里感慨着:“本公主想起了达摩寺的浪荡岁月,那时候的大师多清纯,我看着你,就像看见了一朵娇花。”
可惜现在因为愚笨,娇花变成了焦花,不过身材诱人一如往昔。公主假装不经意地撩拨两下,也能引发他一阵轻颤。
他再也不说施主不可以了,沉默着绷紧身体,两手勒缰勒得生疼。这裹成了圆筒状的毡毯里,混合了镬人和飧人的气味,奇怪竟有种瑞脑一样的香气。
炎热、灼烧、身不由己,又无力反抗,那种滋味很销魂。萧关隐隐就在前方了,放眼看上去却像隔着一层水雾般不停荡漾。他咬牙驾马驶向那里,过关卡的时候需要出示通关文牒,他颤抖着右手,向守门的将领举了举令牌。那是他以前征战时使用的将军令,所有边军都认识,见牌如见人,甚至不用露脸,那些戍守的官兵就跪了满地。
出关没有受到阻挠,顺顺利利便使出了那座宏伟苍凉的关隘。公主回头看了眼,走出去很远了,仍见那些将领单膝跪地恭送。
她戳了他一下,明知故问:“你的面子好大啊,高阶的将领也需要这样跪拜你吗?”
包括之前的周太守,虽然戍守边城,但也是一郡之长,见了他跪得如此顺理成章,他还有脸说自己不当皇帝了,真是拿她当孩子般哄骗啊。
他还在垂死挣扎,“因为……因为贫僧早年征战八方,这些人都曾听贫僧驱策。”
公主哦了声,“你都两次出家了,他们还能认主,战神果然余威不减。”
她的手在他胸前往来几次,十分的没心没肺。等撩够了,抽出来意兴阑珊地说:“好了,本公主暖和了。”然后把毡毯扔给他,自己躲到车厢里补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