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念道长知道自己这两个徒弟都别扭,更知道焰离隔三差五打着探望他的旗号跑回来究竟图的是什么,便支了焰离去帮云羲做苦力。
焰离寻到后院,刚好见云羲正一手撑着伞,一手拖着满竹筐的朱砂。他赶忙上前,“我来。”
云羲也不推辞,将伞朝焰离那边倾,跟着他把朱砂搬回库房。
后院种的梅花在雪地里开得正盛。焰离擦了把额上冒出的细汗,正要感叹一句,抬眼看见伞面上绘的画,见正是这几株梅花,语气便有些复杂,“这伞……怎么是那幅画?”
是观里忙无边道长后事那几天,焰离看云羲哭得伤心,又从师兄口中听说她喜欢红梅,他自己也不好受,却竟能强撑着画了这幅画来哄她。
“啊?”云羲愣了一下,不自在地挠挠头,“……那时觉着你画得好,便留着了,后来才托九师兄做的伞。”
她想想又补道:“九师兄手艺好,一把伞罢了,我也懒得换来换去。”
焰离没再就这把伞说些什么,垂眼看见云羲的手冻得通红,蹙眉道:“你还是一入冬就生冻疮?我托人带回来的冻疮膏你没用?”
“我……”云羲刚开口,撑伞的那只手就被焰离的双手捂住了,焰离的手心很暖,暖到让她觉得脸上也有些烫,“……忘记用了。”
焰离把她另一只手也拽过来捂着,“你记得住什么?是不是北顾给的你才记得用?”语气听着似乎是有些生气。
“你又胡说些什么?”云羲瞪着焰离,双手使劲想挣脱出来,力气却没他那么大,“你放开!真是气人。我一直没想通,我怎么会同你这人……”
话说到一半,她猛地刹住了。
“同我什么?”焰离莫名其妙。
云羲不想理他,双手仍在挣着。
“好好好,我不胡说了。”焰离服软道,“我先带你去煮锅姜水泡泡手,然后再给你涂冻疮膏。”
“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