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望紧闭着眼睛,思绪一片混乱。北顾有些得寸进尺,舌尖柔柔探入,她却不知该不该回应,又如何回应。
清幽的梅香将她包围,她在恍惚间竟抬手抱住了北顾,却莫名想哭。
过了许久,北顾才终于放开她。两人呼吸都有些不畅,南望的脸还红得像傍晚时分天边的火烧云。
屋内一时静极,只听到外面的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烛火又开始不安地跳动,却不再有人去理。
沉默了好一会儿,北顾清清嗓子,“你……”
“你脑袋是被药酒泡坏了?”南望抢道。
“……”北顾语塞,只静静看她,眼中含着笑意和些许无奈。
南望明白他的意思。醋的是她,未反抗的也是她,更何况她还将他抱住了。就算脑袋被泡坏,也得是两人一起被泡坏了。
然而南望仍有疑虑。
“你是从什么时候……”她停顿片刻,想把话说得委婉,“变成……现在这样?”
不等北顾说话,她又续道:“我仍想着,这些念头我们不如趁早打消,以免一错再错。”
“我们?”北顾不答她,反而在她话里挑了个词重复一遍,上扬的语调勾得人心颤。
“大将军当真舍得。”
短短七字,他说得如一声轻叹。
南望仓皇张口,话到嘴边又作罢,却不知眼底的那丝不甘已被北顾觉察。
见北顾一动不动地瞧着自己,好像还在等个回答,南望十分不自在。她转身拉开门,只丢下一句“我走了”便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