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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日也不是想听你认错,”傅老太君撑着身子,咳嗽道,“傅家我交到你手上了,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拦你,但有一点,傅家家规是什么?”

“血亲之间不得相残。”

“你还记得?”傅老太君厉声逼问。

“记得,”傅景行跪的端正,“孙儿不敢忘。”

“不敢忘便好。”傅老太君捂着胸口,又咳了许久,傅景行要去让人叫太医,被她止住了,“你放心去北疆,有我老婆子在一日,谁都别想动傅家。”

傅老太君并非是非不分之人,只是太子是孙女唯一的骨肉,他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舅甥俩相残。

她能做的,只是在自己闭眼之前,竭力

维持现状,至于她闭眼以后,他们舅甥俩会如何,她也有心无力了。

敲打过后,傅老太君神色才缓了下来,“什么时候动身?”

“后天。”

“这么急?”

“戎狄这次来势汹汹,得尽快赶回去。”

往年戎狄都是三月才有所动作,今年这才二月便开始了,虽说军中有副将坐镇,但这次有些不寻常,他得亲自回去镇守。

傅老太君听傅景行这么说,叮嘱几句,便赶他回去陪姜瑟瑟了。

傅景行回去时,屋内灯火灭了大半,先前说困的人,此时正坐在床边怔怔出神。

“怎么还没睡?”傅景行上前,将人抱进怀中。

姜瑟瑟回过神来,将脑袋埋进傅景行怀中,瓮声瓮气道“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