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在何处需要向你禀告?”兰兮是表面功夫也懒得做了。
渠琼哑口,脸上讶色转瞬即逝,低了头:“渠琼僭越了。”
兰兮见惯了阿谀奉承,也不吃唯唯诺诺这套,往凳上一坐,没有理她的打算。
“诶呀,怎么一股酸醋味呢?”一听这阴阳怪气的调侃,就知道是郁白庭。
他推门踱步而入,丝毫不意外此时屋内三人,径直走向兰兮,毫不客气地靠她坐下:“就知道你不安分会乱跑!”
兰兮疑惑他怎么这时候出现。
“什么意思?你去哪儿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打住打住,小女孩问题多,也得一个一个来,”他说着噙笑看向盛辰南:“你说是不是,辰南兄?”
辰南兄?听着两人很是熟络。
“为什么带她来?”盛辰南平静道。
郁白庭笑而不语。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一个两个的都藏着掖着不告诉她,就她蒙在鼓里,兰兮不耐烦了:“再不说,信不信明日整个北凉都会知道盛将军和广陵王同赴花楼!”
“嗯……我信,”郁白庭还真沉思了几许,最后戏谑她: “不过你舍得辰南么?恐怕到时候逛花楼的就本王一个吧!”
兰兮难得没反驳,心平气和盯着他:“你说对了,所以你最好解释到我满意!”
盛辰南从她身上收回视线,迟疑片刻,示意渠琼退下,沉默坐到兰兮边上。
渠琼清楚若非她是军队里唯一的女子,盛辰南不会派她来做今天的事。上回军帐里的事他虽没追究,却还是如从前当她不存在。渠琼即便再不甘心也只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