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会辞职?”
岳翎点头,“除非中心给出令我信服的合理的处分。那我可以引咎辞职,就算辞职也没有关系,哪怕以后我不再当精神科医生,哪怕我必须放弃我自己的专业去从事一些体力性的工作,我也都能够接受,我现在唯一想要做到的,就是不被这场舆论按头,不受他们的操控,这也是我身为精神科医生,能为自己提出的唯一一条治疗建议。”
“嗯。”
余溏认真地听她说完,笑着伸出手,轻轻地捏了捏岳翎的鼻尖,“听你说这些话之前,我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现在听你说完,我倒是开始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了。我,”
他稍微犹豫了一下,不断地从自己原本就不是很丰富的预料库存里去挖掘合适的表达。
“岳翎,我不止想要做你的那一点光,我也很想要做你的底气。以我现在真实的社会身份,以我从医以来的医学信念和道德坚持,实名实姓地支持你。”
“你干嘛?公开恋爱关系吗?”
“对,愿意吗?”
岳翎笑笑,“你不怕你的声誉受损吗?”
“不怕。”
他说完,揽过岳翎的肩膀,闭着眼睛吻住岳翎的额头。
“只要我们仍然是好医生,那我们就都可以问心无愧。就像你说的,只要我们活着,我们不消失,我们就不会输。”
他用“我们”这个词,让自己和岳翎实名实姓地绑在了一起。
在所有因为匿名而失控的谩骂之中,他要把自己的姓名放到岳翎的前面,成为她的遮蔽,也成为她的底气。
岳翎把自己的额头抵在余溏的下巴上,“我在想,有没有记忆都没有关系,不论任何时候我遇到你,我应该都会喜欢上你。”
“我也觉得是这样。”
他的声音很温柔,“其实岳翎,我今天也想起你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