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翎趴在余溏的胸口上, 虽然已经远离医院了,但他身上仍然残留着淡淡的消毒水气息,这种让细菌和病毒恐惧的味道,代表着绝对的干净,绝对的安全, 甚至是绝对地正义,持续地给患者提供着安全感, 岳翎突然觉得,她是那么渴望成为一个带着手环的病人,躺在余溏所掌控的病床之下,安静地把那千疮百孔的一生疗愈过去。
“我有一个很变态的想法。”
缓和了很久, 岳翎终于撑起了上半身,仅剩的一点点理智支撑着她去占领言语上的上风。
她的头发在刚才的“缠斗”之中被拆乱了,口红也花了, 蹭在余溏素来干净的衬衣领口,把他的疲惫变成了一种带着无数□□暗示的凌乱。
“在这里把我扒了吗?”
他躺着地上看着岳翎,他一如既往地用认真的语气应答她,左手颓然地放在耳朵旁边。
“你说实话,我让你扒。”
这句话让渡了无数属于男人的乐趣给岳翎,就像医生让渡了很多神秘的□□给枯燥的专业一样。
“到底出什么事了。”
岳翎沉默了很久 ,一直没有说话。
余溏突然翻身站起来,伸手就去按十八楼的电梯。
岳翎看到他这个举动,忙蹭起身,一把把他拽了回来,余溏回过头,却发现她的脖子有些发抖,甚至连吞咽都有些不自然。
他不敢再强行做任何事,迁就岳翎的力气,转过身走到她的影子里。
“你为什么那么在意林秧的事?”
他说着逐渐靠近她,声音压得很低,生怕刺痛到她。
“她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为她这么难过?”
岳翎仍然拽着他的袖子,抿着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