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这一步之后,他基本上就已经站在她面前了。
这他第一次突破了岳翎对男性的安全距离,岳翎甚至能感觉到他鼻息。
他实在是一个干净的人, 穿最不经脏的白色衬衫, 领口处也看不见任何一条藏灰的褶皱。和他温和的性格相反,他的肢体看起来像没什么温度,骨架明朗,线条修长,干净稳定的皮肤令岳翎想起手术室里那些清冷风流的无菌光面儿。
岳翎记起自己大学时候, 偶然读到一篇外国文论。
原文她已经记不得了,大概是在讨论凌虐的伤痕美与女性的身体意识。
即便是以一个学术的心态在阅读那篇文章, 她还是从某些字眼里看到了性别讨论的不公平性。
然而此时此刻,她在余溏的肢体上看到了另外一种针对男性的破碎性审美。
与那篇文论里,刺眼的“贞洁”,“洁净”, “禁锢”这些关键词莫名相关。
唯一契合不上的好像只有“脆弱”那个词。
“我是不太喜欢你对我态度。”
余溏的声音打断岳翎的思维,说着说着又朝她走进了几步。
“你在成都利用我,回到a市仍然在利用我, 而且你不光做,还理直气壮地通知我,洗我的脑,说我被你白嫖了,我居然一时半会儿没听懂,还对自己在那件事情上的认知产生了怀疑,我先不说性别的问题,就原则问题来说,我觉得人不是你这样做的。”
他居然在大街上教岳翎做人?
更让岳翎毛骨悚然的是,有那么几秒钟她居然听进去了。
“你认真的吗?”
“我认真的,岳翎,我不想你用现在这样的态度对我,对我不公平,我也接受不了。在和你相处的这一段时间里,我也有我的需求,我不接受你一直单方面地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