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干什么。”
余溏转头看向窗外,所有的玻璃窗都是关闭的,窗面上的雨像无数细微的裂痕。
在病房里像余浙挥出那两拳以后,他心里好像也有一根尖锐的锥子碎裂开了,从前那些像黑水一样的愧疚感流出了一大半。他突然反应过来,治愈他恐惧的东西,竟然是对另外一人的“保护”。
虽然他赤手空拳,并为此丢盔弃甲。
“欸。老余,你不是不敢看雨吗?”
魏寒阳看着他的举动,有些诧异。
“这段时间没那么怕了。”
他说完朝楼下走,“等雨停了我就回去了。你们忙自己的事吧。”
胡宇看着余溏的背影,拽了拽魏寒阳的袖子,“欸,看起来师兄状态还行啊。”
魏寒阳掐着下巴,“我看不是行,是爆棚了好吧,我说你知道吗?他以前只要一遇到下雨天,根本不敢站窗口边上,今天奇了啊,被啥东西附身了吗?”
胡宇听傻了。
“啥东西啊,女鬼啊?”
魏寒阳毫不客气请他吃个栗子,“女鬼你个头啊。”
下午的那场雨一直下到了晚上十点钟。
余溏正准备收东西,突然发现早上把杯子放到病房那边的护士站了,他背起包锁上办公室的门,准备过去取杯子。
十点以后的病区,大部分的病房已经熄灯了,走廊上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