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医生。”
余溏又叫了她一声。
岳翎仰头又喝了一口酒,哂他,“喝醉了话这么多。”
“我说……你应该走。”
“走哪儿去?”
“走哪儿去……哦,哪儿都可以……总之不要跟余浙一起……把他……踢了……我跟你说,我知道他小的时候,打架,恐吓,偷钱……什么都做。”
酒精的作用让他回到了少年时代对同龄人最朴素的评价,从而并没有意识到,成年之后和性扯上关系的评价体系里,还有因为“控制”“沉沦”而起的恶性弃权。
岳翎沉默地听完他的胡话,反过一只手把凌乱的头发全部拢到耳朵后面。
“那你帮我吧。”
能帮岳翎什么他是不知道,但酒后本来就不用负责,他只需要表达自己的态度就可以。
于是他果断地点头,含糊地说了好几声“好。”
岳翎笑笑,抬头把剩下的啤酒一口喝完,
“你以为你是个医生,就能救得了所有人?”
余溏听着这句话,打了酒嗝后,竟忽然沉默了。
岳翎摇摇头,转身往浴室走。
但她还没有走到浴室门口,余溏又开了口:
“我读书时候的梦想,就是以后要当一个能救人的好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