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苏年细细品味她的话:“这与我是不是自信无关。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能凡事看开。当初和我相亲失败了,没过几天就又安排了和别的男人相亲。以你的性格,如果很快在离婚之后找到新的人选,我一点都不奇怪。”
“不,我和你不同,可能你开始新生活的方式是再找一个女人,而我开始新生活的方式是,做我自己,做我想做的事。”
“意思就是他和你没什么关系?”
安嘉人想了想:“有关系,我是老板,他是员工。”
利苏年承认,自己在乍见安嘉人和一个陌生男人坐在一起相谈甚欢的时候所产生的那点不安、发酸,已经悄悄淡去,他甚至能为自己今晚舔着脸跟了她大半个展馆而感到值得,并且释怀,至少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至少,她现在还没有找到新的人。
利苏年想了想,还是认真解释:“今晚我不是和安琪一起来的,只是恰巧碰上。”
安嘉人心里有怪异的感觉。安琪曾经是让她心里发酸的一个人物,但现在她似乎已经释怀,她看利苏年:“是我一度把她当成了我的假想敌了。”她摸了摸头发,“坦白说,她是一个很可爱的女人,如果你和她在时隔多年再在一起,我可以理解。”
利苏年看着她,强调,“我百分之百确定我和她没有可能了,不管——我和你的关系是什么样。”
安嘉人低头。利苏年看着她露出的白皙的颈脖,颈后有几丝细细的碎发。他很久没有这样近地看她了。
最后,她抬头,对他说:“有些事情是阴差阳错。”她看了看表,“进去吧,出来太久也不好。”
利苏年抿了抿唇:“好。”
终究又是再一次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