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未入朝堂,却也的确做到了不再受人掣肘。
来年三月,夫妻两人返回扬州,沈寂回来的次日带着聘礼去了阮家,聘娶阮绵书。
阮常江得了消息,早早的坐在正堂,就连顾云卿也没有外出,准备看戏。
阮常江喝着顾云卿小心奉上来的茶,品了又品,头摇了又摇,慢悠悠道:“沈公子如今今非昔比,竟知道上门知会老夫迎娶小女,不直接抢婚也是可惜啊!”
想当初阮常江意识到不对,紧赶慢赶,横跨两州回到家中,得到的也不过是沈寂带着夫人出海的消息。
他才大难不死得见的女儿,一去一年,了无音讯。
阮常江这口气憋着,可是憋的难受。要不是朝廷时而嘉奖船队,沈寂接旨回京,他都要给这夫妻两个造个衣冠冢当他们死在海上了。
“难得老夫有点用啊!”阮常江嘲讽道。
“您有用的。”沈寂向前,给阮常江行了大礼,在阮常江视而不见之下从袖中取出卷轴,“我心悦绵绵,今日是带着诚意来的,请岳父方便。”
“我倒是没什么,就是绵绵一直希望我们和睦,怕她伤心。”
阮常江不看他,吹胡子瞪眼道:“你当初拐走我绵绵的时候,也是带着诚意来的,把我忽略的一个彻底,怎么不想想我们是父女。”
说着,阮常江气愤的让人加茶,菊花茶,他需要降火。
“过往种种,小婿有错。”沈寂自认脸皮对他来说没有夫人重要,拜天拜地拜父母,直直朝阮常江跪下,不亏。
沈寂似乎看不见阮常江眼角的抽搐,笑着说:“这是聘礼,岳父不妨一看。”
话音刚落,阮常江一口茶呛在喉咙,指着长达十米的海域地图,又指指地上跪的端正无惧的沈寂。
许久,阮常江一巴掌拍在沈寂的后背,骂道:“沈寂你好的很,敢威胁我。”
今年起,得益于沈寂船队官用带来的利益,国库充足,圣上欲派军收回南方三洲,海域地图是取胜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