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来解释,只怕会有无辜之人受伤。”周太后语调平和,但依旧暗含凌厉。
“无辜之人?谁无辜?”今上反唇相讥,“她不作为,见死不救,有失国母风度。”
杨福佳很滑稽地在一旁疯狂点头,表示赞同。
太后并不瞧她,只缓缓说道:“这不是皇后的错,是我让她这么做的。”
太后一语出,所有人都闻之震惊,不敢置信,包括阮阮。
她于茫然中抬头看周太后,平心而论,周太后待她不薄,从未对她有过打骂,甚至还多有照拂,她不解,她为何要对一个无辜胎儿下手。
“古有胡人,为使得皇子血统纯正,杀死头胎婴儿,以保证血统。花奴出身虽瞒了众人,但事实就是事实,秦楼楚馆出来的女子,怎能保证完全干净?且未经过验身。”
周太后猛然拔高了声音,连声斥道。
今上面色一阵白,一阵红,他有恼怒与怨恨,“朕不是蛮人,更不需要自己的女人受如此罪过。”
周太后冷笑,转问花奴,“你的情郎,自始至终都是官家吗?”
花奴失神看向太后,两眼空蒙。
“你放心,如今他过得很好,宰辅也不知道你二人的私情,我已助他离开,归隐山林,并许他足够他一辈子用的钱财,保他衣食无忧。”
周太后的话,如巨石激起千层浪。
“你许朕时,明明是……”
处子二字,隐没在今上喉中,一阵默然后,他再度看向周太后,“纵是如此,母后也不该害她腹中孩子……”
“她选了有葵水那日进宫,我不得不妨。”周太后说罢,又转顾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