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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刚过不久,猫咪发情的很多,曹不休此话虽是胡诌,却也能圆得过去。

只是阮阮不解,为何他要编这一瞎话,但见今上不再纠缠,她也将这小事不放心上,悄然退出殿去。

现在正值初夏,长春宫中已是繁花盛开,清风徐来,送来阵阵花香,殿中笑声阵阵,皆是曹不休爽朗的声音,或拍案而起,或高谈阔论。

今上温和,曹不休直爽,两人一文一武,相谈甚欢。

阮阮立于廊下,静看庭前月色皎皎,满天星辉,目光流转,忽然定格在值守宫女的末端位置,那里站了一人,虽垂首而立,身穿普通宫人装,但那身段怎么也逃不过阮阮眼睛。

竟是景尚服。

阮阮大惊,长春宫守卫森严,当值宫女都是韩玦一一过目,精挑细选之人,景尚服是怎么混进来的?

阮阮不肖细想,也知太后必定从中协助了。

倘若今上知晓太后操控了长春宫的人,阮阮不敢想,上前几步,勾住景尚服,“曹将军的酒快没了,咱们去给他取些来。”

景尚服闻言虽有一丝不愿,但在人前,也未反驳,与阮阮一道,拐到一侧偏殿。

“你是何意?”景尚服盛气凌人。

“尚服向来聪慧,可此次怎会如此糊涂?万一官家发现,官家与太后娘娘会如何,尚服一定比奴清楚。”阮阮焦急道。

平心而论,周太后待阮阮不薄,阮阮知晓,因着这份情意,阮阮总希望她能和官家好好的。

听罢,景尚服眼中的不耐之意渐渐淡去半分,“你是个没良心的,自你入宫,我从不曾苛责过你,除了上次气急,说了重话。”

阮阮瞧她眼中似有泪珠,又见她形容憔悴,知她为情所困,心也不由得软了下来。

“我心许他已有六年,生生将自己熬成了老姑娘,那年我父随他出征,战死疆场,他顾念我与母亲孤儿寡母,经常照拂,我本以为他对我有情,所以做了靴子给他,可谁知我靴子送出后,他就再也不进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