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李福带着几个小太监跟在赵元邑后头,他还颇有心机地当着几个小太监的面,对着赵元邑破口大骂了一顿。
他骂得粗俗,简直不堪入耳。
赵元邑没说话,像以前那样,别人骂他他也受着,骂完了就闷不吭声地往前走。
几个小太监都有点儿羡慕地盯着李福,似乎对他想骂皇子就能骂的本事极为钦佩,大为赞叹:“李公公您可真是太厉害了,那十七皇子,被你骂的就跟龟孙子似的。”
他们不提还好,这么一说,李福彻底心虚地都快要走不动路了,生怕那小祖宗又在心里给自己记了一道儿。可他不这样也不行啊,别说贤妃,就是自个儿师傅那一关也过不了。只盼着那小祖宗能体谅一下自己的难处。
赵元邑确实挺体谅的,也不过就是在心里计划着,让李福今儿回去跪个一夜罢了,膝盖跪烂了才好。
无论如何,这回总归是没有再迟到。
赵元邑到了资善堂不久,赵元齐与赵元壬便一块儿过来了,赵元祚来得最晚,打着哈欠,有点没精打采地坐在那儿,嘴巴翘的高高的,像是别人欠了他多少钱似的。
赵元齐拉了拉赵元邑的衣裳:“他怎么了?”
赵元邑思索了一番:“兴许是功课太多了吧。”
“可是先生也没布置多少功课呀?”
“贤妃娘娘的要求高。”赵元邑意有所指。
这话一说,赵元齐就乐了:“不是我吹,就赵元祚那功课,跟我压根没得比。”
赵元邑满是佩服:“十三哥功课很好吗?”
赵元壬抠着桌子,欲言又止。
赵元齐挺起胸膛:“那是当然,别说就咱们四个人了,就是以前资善堂里头有二十来个人的时候,我的功课也都是最好的。只有我不想学的东西,就没我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