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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横声道:“你骗我去找明茵说和,暗地里却和歹人勾结,要抓走明茵威胁谢兰庭,是也不是?”

这就是谢疏安的主意,反正,因为谢兰庭,他们已经将人都得罪光了,不如就“请”谢兰庭来分担一些。

她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面对这个决定,谢家人没有任何异议。

缠绵病榻的谢老夫人,更是不会反对。

皇帝不仅将谢桓治罪,这次还开始了连坐,但凡与他当年在涉澜江一战有关的人,都被重新拎出来抖落抖落,国库也缺银子呐。

其实并非这些人都是有罪的,但是,既然有这个重新推翻局面的机会,何乐而不为。

以至于谢疏安也能够勾连到不少同样的人。

谢疏安若心火烧灼,双眼泛红,嘶声道:“你知道,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他不说,兰庭也明白言下之意,一朝看进世态炎凉,人心隔肚皮,要好时便是称兄道弟,把酒言欢。

没落时,连街头的狗都不如,人人皆避之不及。

颠沛流离这么多年,她与薛珩对此深有体会,从来是锦上添花多,雪中送炭少。

但兰庭瞧着谢疏安气急败坏的模样,不想同他慨叹这些,只是淡淡地说一句:“你们说的,我都经历过。”

谢疏安登时哑了火,兰庭轻轻的冷笑道:“蠢就是蠢,坏就是坏,烂橘子就是烂橘子,不可食之尽可弃。”

反倒是谢疏霖,没有想要做出这种恶劣的行径来。

也许,有那么一星半点,一母同胞的缘故,但有什么用处呢。

最后是将谢疏安一干人等押送去了府衙,谢疏霖也是受骗上当,当晚放回了连家。

一切尘埃落定后,兰庭才能安静的,和薛珩走一段路,关于方才的事情,她没有主动说,薛珩也就选择了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