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益道:“如果,那个姑娘是你所想救的,那就去救她吧,你没有机会救得了更多的薛家人,可是,你还能为自己求一个未来啊。”
“我没说不救她。”薛珩面无表情地回答,他带上了自己的佩刀,走到薛益身侧驻足一时,淡声道:“这是我为官为臣必须要做的,分内之事。”
薛益:“你还是不懂。”
薛珩顿了顿,抬起沉寂如水的眼眸,平静地纠正道:“我会去的,但是,她已经不是我的未来了。”
说完,他就率然跨出了门槛,向外走去,准备去行宫,步伐也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加快。
薛益在书房门口怔了一时,忽然想到了什么,气喘吁吁的追到了门外:“我只和你说一句,火泽。”
“堂兄请讲。”薛珩跃身上马,低下头看着面色虚弱喘息的薛益,他敛紧了眉头,不希望堂兄再为了这些事情耗费心神。
薛益声音轻而坚定:“答案,就在第一眼。”
这句话听上去莫名其妙,旁边的孙桑海也是一头雾水,但大都督却貌似听懂了,唇线抿平,敷衍般的“嗯”了一声。
从前,薛珩是怀着希冀,义无反顾的向前奔走的,他知道有人在等着自己去解救。
薛益担心,自己死后,又对一切没有向往的薛珩,会真的让自己孤独终老,这段时日的相处,他发现这个堂弟,看似强势果决。
实则,不是会勉强任何人的性子,尤其是对自己好的人,或者自己在意的人。
这也许,是他刻意为自己定下的一条线,在之前和以后,这条界线,可以帮助他避免许多错误的发生,让他不要走火入魔,但也杜绝了,他唯一抓住想得到的可能性。
薛珩不敢越过那条线,可是,这么多年,薛益深知,能有一个与你同生共死、休戚与共的人,是何其的难能可贵。
路上,一辆马车同薛珩一行人擦肩而过,马车里的小丫鬟说:“咦,小姐,那不是从前去过谢家的大都督吗?”
“是吗,我没注意。”谢明茵随声漫然道。
她在想别的,她近日也听说了谢家的消息,她原是没有去多加关注的,只是那也架不住有好事者,故意趁她在课室里休息时,故作模样地讲出来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