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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切,都可以与谢家无关。

谢桓眼中那丛诡异的光芒骤然熄灭,故意发出了失望的叹息。

薛珩不为所动,若是想让兰庭因为与父母的纠葛,而变成一个糟糕的人,谢桓是没有机会了。

薛珩站了起来,低笑道:“肮脏的地界出现一抹雪白,当然要他们同流合污才是对的,否则,就是心比天高,理应命比纸薄,叫人憎恨,不通情理了对不对?”

别人就该和自己一样,哪怕自己是邪恶的,是错误的,不一样就是恨不得诅咒他灭亡。

薛珩所言,竟然叫谢桓分不清,究竟是曾经不肯与世沉浮的薛岭,还是现在那个六亲不认的谢兰庭。

“你……”

薛珩心平气静道:“而你有今天,我到这里看你,既不是为了所谓的大义公正,也不是为了私利,只是为了告诉你,你输了。”

“以及你的小儿子,我们也找到了。”

“不可能!”谢桓猛地撞了过来,仿佛是将自己整个人生生地砸在了栏杆上,栅栏都似乎晃了晃。

他汲汲营营二十载,被薛珩一句话,抹杀了他所有的筹谋与成就,就此灰飞烟灭。

他所在乎的、得意的,就是令他毁灭的。

闻声而来的狱卒见状,抬手一鞭子抽过去:“干什么,想找死不成!”

他之所以还胸有成竹,还有心情挑拨薛珩和谢兰庭,就是谢疏玉被他送走了。

既然薛珩可以复兴薛家,那他谢桓的儿子,未尝不可。

薛珩抬手止住了请罪的狱卒,微笑着留下了最后一句:“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这话,倒是也有道理,不然,怎么会在机关算尽后,又彻彻底底的失去呢。”

无论他是否挣扎,都不得不接受这命运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