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庭略微沉吟,轻声道:“你们需要暂时留在我手下一阵子,帮我寻一个人出来,是个年逾三十的妇人,名为章彩晴,最近一直在盛京城内,应该与侯府的人来往密切。”
“是,属下知道了。”这对这些人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而已。
才回到信芳堂,就听碧釉通禀道:“大小姐,三小姐来了。”
谢兰庭一贯不太爱往寿安堂去,现在更是正月十五去打个卯,除了她主动过来,或者在连氏的宛华堂。
导致她们见面的机会不太多,还不如谢明茵和二房三房的堂姐妹见得多呢。
“长姐,这次谢家能平安,多谢你了。”谢明茵捻了捻衣袖,又补充了一句:“我是专程和你道谢的。”
“谢我什么?”谢兰庭被她郑重的震惊了。
谢明茵嗫嚅道:“我知道,这次若不是薛大都督说情,谢家必然是躲不过去的。”
原来如此,谢兰庭毫不客气地应承道:“嗯,可以这么说,不过,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和我道谢了?”
说起来,谢明茵居然是唯一一个,想起来要和她致谢的。
谢明茵沉默了一时,才说起自己以前在女学的一位同窗,前两天去女学后,才突然听闻,她们阖家家产抄没,贬回原籍,三代不得入仕。
谢兰庭哑然无语,她其实并不觉得这算是太重的责罚,至少性命没丢,一般这种家产抄没,也不会连祖籍的田地也给收回的。
但是对于这种人家来说,大概和要了命没什么差别吧。
现在,女学不必如之前一般,日日皆去,每隔两日去四日。
主要原因在于,女学里的学生可能上一次还齐全着,下一次就有谁家出了事,自家退了女学,又或者根本来不了。
谢明茵发觉这些后,这才想到,自己家似乎也经历了这一遭。
“长姐,我是不是有些太后知后觉了?”谢明茵对这方面反应很迟钝,她不是男孩子,年纪又小,接触的人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