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谢兰庭负手站在台阶上,看着薛珩一行人离开。
她忽然有些后悔,何必与火泽说这些乱七八糟,她应该叮嘱些像样一点,家人一样的话,她只是不敢说,怕说出口,便是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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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对于很多人来说,看起来很平静。
谢桓正在与连氏筹谋家事,管事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大事不好了,侯爷。”
还没等谢桓发威,骂上一句不成体统,就听见管事急慌慌地说:“外面乱了,前太子入京了,定王也到了京畿。”
“什么!”谢桓霍然起身,急吼吼道:“下山,回家!”
碧釉听到消息,也开始收拾衣裳:“小姐,咱们快些收拾。”
“不急,”兰庭反而悠闲地坐在床边,指尖拈着一朵结香花,敛眸道:“回不去的。”
果然不多时,谢桓灰心丧气的对谢家众人说,已经走不了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所有人都如丧考妣,唯有碧釉结结巴巴道:“小姐,您真是神了。”
红霜嘘声道:“碧釉,别胡说。”
“噢噢。”碧釉摸了摸鼻子。
兰庭打发开了两个丫鬟,换了行装准备与孙桑海等人下山去,而她的父亲谢恒,则只能在寮房里大发雷霆,无能发怒,大骂也不知今年是犯了哪路太岁,连过来问安的谢疏霖,也没逃过一顿臭骂。
大概,唯一有点安慰的就是,诸多朝中重臣贵人的家眷或者本人,也被困束在此。
可惜,打死谢桓也想不到,现在困住他们的人,就是这个昨夜来送甜汤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