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午后去拜见皇祖母所说的话,按照父皇的话来说,无非就是老生常谈,当年在愁子女的婚事,现在就是孙辈的了。
其实不管是魏太后,还是皇帝,都对朝楚公主的一切知晓的很浅淡。
以前最讨魏太后欢心的,应当属四殿下长孙少沂。
现在封了睿王搬了出去,又要成亲了,不免是多了大人的模样,不如从前孩童姿态的亲近了。
从前想要朝楚公主做一个好的神女祭司,做出典范端庄的姿态来,除了皇后偶尔召见女儿,私下里温柔亲和些,他们都不曾想过要与朝楚太过亲近。
每个孩子的出生,齿序都会有相应的责任。
就像皇长兄和华阳公主,是皇帝的第一个儿子和女儿,他们就寄托了皇帝初为人父,第一次教子、爱女的喜悦和欣然。
而长孙少湛与朝楚公主身为帝后所出,就必须要承担了皇族血脉的责任,得到最严格的教养,还有最深沉的冀望。
再之后,其余的子女就要各凭出身,有些是被赋予辅佐未来君主的皇权的存在,甚至有些是为了平衡当时的朝堂局势才得以降生。
到了现在,这些都已经过去,储君已定,祭司上位,皇帝也到了纯粹的只是宠爱幼子稚女的年纪,满心慈爱,没有任何的利益牵制。
七皇子少溶和他的姊妹得到了父皇的这份宠爱,承欢膝下,朝楚公主却已经要和父皇商榷很多的祭祀事宜了,不像是女儿,而是朝臣对大羲的职责。
“可是母后,朝楚看上去并不是……”
“总要相处过后才知道,说起来还是要怪你,将朝楚的性子养的这样冷。”
女儿家,哪有总是清冷冷的道理,不免是要人发愁的。
魏太后怪皇帝什么都不懂,皇帝还在纳闷母后这次倒是不举荐魏家的子弟了。
魏太后正在想着如何让朝楚与那苏桓迟见第二次的时候,华阳公主进宫来请安知晓了此事,随即毛遂自荐,含笑道:“孙女的银杏别庄正好开了,不如就让少幽和英国公的公子在孙女的别庄见面如何?”
自从曲皇后薨后,华阳公主也很少进宫来了,她原还爱玩爱闹的性子,很是消沉了一段时日,公主府也没有往日笙箫瑶瑟之音了,人人为此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