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过去就不提了。”魏太后看见皇帝儿子苦着脸,生怕勾起他对曲皇后的思念而伤怀。
皇后不在了,只好她这个做皇祖母的操劳了。
这苏桓迟生得唇红齿白,气质儒雅,不同于长孙令仪眉宇间蕴含着贵气,英国公夫妇之所以希望次子尚主,也是因为苏府渐日式微,尚主是一条再好不过的路。
这次明着说是赏花宴,实则是凤台选婿,朝楚公主乃是帝后的掌上明珠,荣宠万千,恩泽加身。
眉眼清淡的碧衣婢女站在一旁,衬得朝楚公主越发神清骨秀,气度清贵,高高在上,拈花一笑间顾盼生辉,宛若天人之姿。
这样的天家女子,高不可攀,与其说是尚公主,不如说是入赘皇族。
苏桓迟这般想着,轻轻伸手折下一朵开得正好的牡丹花。
当然,他此行而来,自也是为了选婿,可这里人才济济,他比起来却也算不得出色了。
但他比其他人都明白,朝楚公主的欢心如何讨好无人知晓,但太后和陛下就很容易,他想了办法接近魏澜,与他交好,从他口中得知了魏太后喜欢什么样的孩子。
果然,不多时魏太后让人召见了苏桓迟上前来。
苏桓迟与朝楚公主依礼见过,青年脸色微红,魏明姬在后面,也跟着看了两眼,朝楚公主自己却不像是很在意的,她大抵还不明白驸马意味着什么,也许根本没什么关系。
驸马的地位没有那么高,现如今太平,公主身为皇帝的女儿自然是受到优待的,朝楚公主更不用说了。
问题是,一般官员纳妾尚且有品级,有年纪的限制,驸马却连纳妾这两个字都不能提,仅仅这条规矩就令很多人望而却步,公主为君,驸马为臣。
苏桓迟知机,父亲在进宫前与他说过,他得把握住这次机会,讨得公主的欢心方好。
只是叫人为难的是,若说是华阳公主,还要容易一些,偏偏是朝楚公主。
就算从前问起四殿下,身为兄长的睿王也一无所知。
根本就是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