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能交好,也是万万不可得罪的,这位朝楚公主可是日后的大祭司。
魏老太爷点了点头,让人重新给魏明姬上了茶,问她:“明姬,你可有什么想法?”她跟在公主身边,自然理应有办法使公主消怒。
魏明姬刻意停顿了一下,观魏老太爷的神情舒展,才接着道:“依明姬拙见,表姐这几日还是安生在长青堂陪一陪祖母,不然,再出去冲撞了哪位贵人,就不是明姬赔罪说几句话,这么容易解决的了。
而且,诸位殿下对公主疼爱异常,对表姐的印象,怕是不佳,倒不如等这几日的风声散了。”
饶是如此周全,魏老夫人仍然有点遗憾道:“也只好这样了,唉,可怜了我的兰儿姐。”
魏老太爷就冷眼看着自己的夫人胡搅蛮缠,而嫡长孙女怡然应对,分寸得当,条理清晰,自觉孙儿一辈已经长起,秀木嘉成,远比吴纤兰这等娇娇之女要出色的多。
至于不懂事的外孙女,如小女儿愿,嫁得好就可以了,到底不是姓魏的,魏老太爷本就不关心这些小孩子之间的事情,可吴纤兰未免太不懂事了。
“明姬告退。”魏明姬不论是为了什么,也不会在此时失态。
夏日的诏狱里,依旧阴森森的让人胆寒,狴犴凛然,不可侵犯,魏澜叹了一息,拂袖拍了拍梁昆的头顶,说:“这是你唯一翻案的机会。”
在长孙少湛看来,梁昆要翻案,不过是眼看立秋将至,他定的是秋后问斩,杀害朝廷命官,死罪无疑。
若非魏澜一力保证,他绝不会给这次机会。
长孙少湛有所怀疑很正常,毕竟面临死亡,犯人做出什么举动都不奇怪,刑部又不是没有先例,翻了半天,结果仍然是罪证确凿。
犯人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打理后,才被带出来,跪在地上,将自己对魏澜所述再陈一遍,静默片刻后,齐王的声音头上传来:“如你所言,当初又为何要认罪?”
梁昆身形伏在地上晃了晃,跪地撑直了手臂,低声道:“草民不过一介书生,又怎么扛得过公堂刑罚呢。”
长孙少湛不置可否,扬眉追问道:“可有证据?”口说无凭,红口白牙就说自己是冤枉的,妄徒推迟或者推翻罪名,却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
“他说,当初他与赵海平的确是有过节,不过也不到杀人的地步,而且,臣根据他的口供,发现了赵海平生前确有可疑的地方。
臣认为,所谓凶手,除却直接执刀杀人者,还有另外的存在,他的死,东恩侯府并非没有得到益处。”魏澜说到中间察觉到齐王的不悦,加快了语速,说到最后一句,语气也凝重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