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柰一惊,脸色扑上去,摇了摇公主道:“公主这是说什么呢,怎可骂自己。”
“昨日非我,昨日非我。”
这说的什么,都是听不懂的,杏柰娇嗔了一声,软软道:“昨日不是公主殿下吩咐的奴婢,难道还是这山里的精怪不成,那可真是稀奇了。”
哪知朝楚公主依旧闭着眼,喃喃道:“昨日本宫非今日本宫,昨日我哪知今日我困倦不已,只知诸事推向今日我。”
杏柰哭笑不得,从小到大公主就没这么赖皮过,这是原形毕露了吗?
“公主,公主讲的这些禅机什么的奴婢不懂,但是公主殿下若是再不起身,过会儿齐王殿下来了,您可就不是那么容易混过去了。”
“什么禅机,你这丫头越发的伶牙俐齿,还敢搬出三皇兄来吓唬我,罢了罢了,本宫怕了你了,起了便是。”她坐起来,杏柰提了鞋子来给她穿上,而白苓来给公主叠被拂枕。
站在脚踏上,双手拢上白色的中衣,问自己的侍女:“碧桂怎样了?”
青绮与碧桂住在一起,轻声回话道:“回公主的话,奴婢昨夜同碧桂姐姐睡在一起,碧桂姐姐看起来没什么事情了,谁的也很好。”
“唔,那就好,就让她好生歇一歇吧,出来一趟也不容易。”她俯身撩了撩木盆中的温水,双手掬起一捧水,清凌凌的泼在自己的脸上,顿时就清醒了。
“是,多谢公主体恤,奴婢回去转告碧桂姐姐。”青绮在旁恭声答谢道。
“嗯,你退了吧。”朝楚公主今日话很少,白苓递上干暖的锦帕,给公主擦拭脸色的水迹。
“公主,请抬手。”白苓将春罗堆纱白茶花白底衣衫为公主穿上,取了白底云纹腰带来束上腰封,将秀长的头发捋了出来,又请公主移步到妆台前坐下,铜镜中的少女端雅秀丽。
白苓打开一个螺钿嵌银红木首饰匣,从里面拿出一对掩鬓,在公主的发边比了比,询问道:“公主,今日用这个掩鬓可好?”
朝楚公主随意抬眸看了一眼,应答道:“嗯,好。”
白苓拿起了白玉芙蓉纹掩鬓为公主戴上,她梳妆的手艺精巧,眼光也不错,当初也是因为这一手的好功夫才来到公主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