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闷闷的疼,哦,我想起来了,他想让我成为小意,但我不是,那我是谁?
我看着封诀问出这个问题。
他会笃定的告诉我:“你是小意,是我最珍爱的小王子。”
我下意识的摇头否认:“我不是。”
封诀就会不断的对我重复,告诉我我是小意。
虽然我没有生气的情绪,但是我会觉得他有一点烦,通常这个时候我就会从他身上起身,慢慢的挪回到床上,再将被子盖过头顶,我不想看见他,各种意义上的。
过一会,我就会被人隔着被子整个抱住,封诀会将被子扯下来一些,露出我的头,他将下巴垫在我的头顶,低声说:“睡吧。”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在没有窗户的屋子里,仅靠个一日三餐和睡眠分辨时间,很快就遗忘,当然可能也是因为我脑子现在不太好用。
我不知道为什么封诀还能一直呆在这间屋子里,但是我快待不下去了。
我今天有些格外的烦躁,情绪也比之以往激烈了很多,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又到了打针日子,不然我不应该有这样多的情绪。
封诀依旧坐在桌子前工作,他好像是在开视频会议,他带着耳机,我听不到对面的声音,只能偶尔听到封诀发出一些简单“好”“可以”这种词汇。
我拖着脚上的链子从床头走到床尾,又从床边走到沙发前,我像是一只找不到出口的动物,焦躁的在屋里打着转。
我想出去,这种想法在今天格外的强烈,但我又不知道如何和封诀开口说。
我迟钝的大脑在想,我可以不可告诉封诀,我想重新去剪一些郁金香,因为床头的郁金香已经有些不新鲜了。
“小意,你怎么了?”
身后传来封诀的声音,我的脚步猛地顿住,他好像忙完了。
我转过身,嘴巴开开合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封诀也没有催促我,他像是很耐心的在等我主动说话。
这一段时间,都是封诀问,我回答,其余时间我都是沉默的,以至于到现在,我觉得开口说话是件很艰难的事情。
我纠结了半天,指了指床头的郁金香,最后只说出了一个字:“花...”
“花怎么了?”
“要、要换。”
封诀像是试探的问我:“小意想要换?”
我点了点头。
封诀起身走到了我的面前,看着我继续问:“小意是不是想出去?”
我点头的速度更快了。
封诀摸了摸我的头,“那我小意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我是谁?”
这个答案我知道,我很快的开口。
“先生。”
封诀又问:“你是谁?”
我皱了皱眉,停顿了半响,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回答:“小意。”
“那小意会和先生永远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