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苏哲正泡在海水里,面无表情的睁着双眼凝望蔚蓝的天空。
他本应是双腿的部位变成了一条浅蓝色的鱼尾,鱼鳞在阳光下折射着耀眼的光晕,轻纱半半透明的尾鳍,随着海水漂浮着。
所以……他一个旱鸭子,为什么会变成一条鲛人。
苏哲已经维持着这个姿势在海上飘了快一天了,饿得前胸贴后背,他后悔一时冲动跑路了。
都怪祁止那个狗男人,天天压着他索求无度,他都快要被压榨干了!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给祁止发通讯,让他带自己回时空管理局的时候,一颗圆滚滚毛茸茸的球像颗炮·弹一样向他砸来。
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接住,然后那颗毛球抖了抖,露出一颗同样圆滚滚的脑袋,如同红宝石一样剔透的眼睛盯着他,肥大的耳朵高兴得翘起,张嘴叫了一声:“叽叽!”
他诡异的听懂了,这颗毛球叫他爹爹!
这要是让祁止听见了,可就不是打翻醋坛子那么简单了,他能把整个酿醋的窖子直接拆了。
手里的毛球顿时变成了烫手山芋,苏哲将毛球一扔,否认三连:“我不是你爸爸!我们品种都不一样!你别乱喊!”
毛球还是只刚出生的幼崽,听不太懂他说的话,只听懂了爸爸等于爹爹,爸爸在跟它玩举高高。它张开又短又胖的小手臂,又扑回苏哲怀里,抓着他颈子上的小仙鹤翎羽,叽叽喳喳的叫着:“耙耙!耙耙!”
这毛球看样子是甩不掉了,苏哲当场自闭了,寻思着要怎么跟祁止解释这突然多了一只小幼崽儿子出来。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四周突然阴暗了起来,怀里的小毛球像是感觉到了危险,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呲溜一下钻进苏哲的手臂下,一手抱进苏哲的手臂,一手扯着比身高还长的大耳朵捂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