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你就仔细想吧!赵焱把事都做到了这个份上,你觉得他在密信里会怎么说?细作、叛徒,怎么难听怎么说,莲姨娘她这是没办法翻身了啊!”
房间里是沉沉的死寂。
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后,宗懿长长叹出一口气,似自言自语,又似问达及:“唔……你说是福州都指挥使收了信……”
“是的,王爷,那指挥使收了信,也没假手他人,他自己就急赤白眼地送京里来了,这是怕被人给分了功啊……”
宗懿打断了达及的话:“若是都指挥使送,定是送入兵部。那么,达及拿本王的手牌去骏王府,传本王口信与二哥,若骏王爷收到自福州来的折子,烦请转告我一声。”
“……”
达及惊呆了:“王爷你疯了么?”
“假他人之手你要劫这封信?先不说别人会不会配合你干这种事情,就单说事关莲姨娘是游二这样的密信,你要骏王爷帮你截,九王爷这是主动把自己的小辫子往别人的手上送啊!”
宗懿木头似的躺在床上,唯一能做的动作就是眨眼睛,他便对达及眨眨眼睛道:
“嗨!达及何必这样悲观?放轻松一点,不过就是截一封信,谈不上包庇窝藏吧?更何况我们就只这么随口说一句,骏王爷截得到截不到都两说,万一人都指挥使直接送去掌印大太监的手上,父汗直接就看到了也不一定啊!”
“……”
达及扶额,还想再劝宗懿,想到从前宗懿对自己说的莲姨娘是他恩人之类的论调,达及便把已滚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思忖了半晌,达及放软了语气对宗懿打趣:
“没事!九王爷怎么说,末将便怎么做,不过末将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不知该问不该问?”
宗懿再度眨眨眼:“你问。”
达及颔首,对宗懿行了一个礼道:“不是末将忘恩负义,不记得莲姨娘的好,末将只是想问问九王爷,你右边胸上的伤,可是莲姨娘干的?”
宗懿听了达及的问话没有回答,脸上不悲不喜也没什么表情。可是达及却马上明白了,眼底流露出肝肠寸断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