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那里一直流血,吃也吃不得,拉也拉不得。你说每去一次茅房,屎呀尿的一泡,这伤什么时候是个头哦……”
两名仆妇絮絮叨叨地一边说着,一边往院落深处走去,留下游莲一个人立在假山石的背后,呆若木鸡……
……
游莲很担心陈潘,却也无计可施。辗转反侧一整夜后,第二天一大早,宗懿来了。
“怎么顶两个黑眼圈,昨晚上可是没休息好?”宗懿问。
“唔……可能有些认床,昨晚是没有休息好。”游莲心不在焉地回答。
听见游莲这样回答,宗懿也不多问,只随便扫了她两眼,便招呼映月摆早饭。
“昨晚本王去了骏王爷那边,跟他吵了一晚上的架。”宗懿一边吃早饭,一边状似无意地说。
游莲放下手中的箸,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宗懿淡淡地笑,主动告诉游莲说,今天随军的队伍里面要多一个人了,陈潘得跟着大军北上上京。
“骏王爷伤了那营妓,为顾及影响,本王建议他去教坊司把陈潘的妓籍给讨出来。可二哥觉得这会影响他在朝中的声誉,坚决拒绝。
我反问他说,你认为你现在这样做就会没有影响吗?陈潘是归教坊司管的,你把人伤成这样,再放回去,朝中上下不也都知道了?
横竖都是有影响的,昨晚跟二哥争执良久,最终决定把陈潘的妓籍给迁去上京。因为福州地僻,不利于体弱的陈潘养伤,咱把陈潘迁去上京,也有利于陈潘更好地在上京继续伺候将士们。”
宗懿没有对游莲说陈潘具体伤了哪里,游莲也很知趣地没有问。
“这伺候不伺候的都是托词,陈潘伤得严重,怕是要卧床好长一阵子了,只要能去上京,教坊司也不能真把这样一个要死不活的人给投入营房。在陈潘彻底恢复健康之前,总归都要完颜宗骏管到底了。你应该感谢我才对,九爷我又帮你解救了一名同伙。”宗懿说。
尽管宗懿这“同伙”一词用得有些欠妥当,但游莲并没有往心里去,她松了一口气,喜悦爬上了眉梢。
“谢九王爷大恩!”游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