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逐渐稀薄,我不着边际地想如果是这样死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
等我完全放弃挣扎时,全身的禁锢才缓缓撤离。倒是我浑身发软,只能靠在他肩头大口喘息。一边的耳朵刚好压在他颈侧的脉搏上,扑通扑通,犹如天崩地裂。
待呼吸平复,我勉强撑起身子,在周遭单薄的灯光里对上他的眼睛,里面丝毫没有情动神色,像湖底一样平静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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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
这种带着羞辱意味的惩罚,亦或是报复,如同漩涡把我一层层严密地裹住,随着水波载沉载浮,由不得自己。
但不可否认的是,我却从中获得了隐秘的欢愉。
可本该跟我一同沉沦的人却抽身在岸边,冷冷地旁观着,也或许不屑一顾。
钢琴声重新在身后响起,江沨双臂空落落地越过我游走在琴键上,目光也随之滑开。
交叠的身体之间好像凭空生出了一道透明玻璃,亲吻和拥抱过后,又重新泾渭分明起来。
“你如果觉得还不够的话……”
我双手穿过玻璃,按在他大臂上踉跄着站起来,面对面挤在钢琴和琴凳之间的夹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