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分钟,电视里的欢呼声停止,又换成无声的杂技节目。
我松开手,掌心浸满了汗,握成拳像是握住了一丝火星,重新放回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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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开始,江怀生家不断地有人来拜年,陈阿姨不得不重新挂上得体的笑跟江怀生站在一起接待寒暄,常常会带上江沨一起。
直到初四晚上几乎都没有和他独处的机会,我坐在桌前整理书包时收到学校发来的成绩短信,生平第一次生出些想要马上炫耀的欣喜。
最后一辆汽车离开院子的声音逐渐远去,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
书和卷子还铺在桌子上,我没心思再收,盯着手机上的时间一格一格跳动,跳得太慢,我计划着等到十二点偷偷上楼溜去江沨的房间。
一钩月牙攀上来,正好被窗户框着,像是挂在墙上的一幅画。
万籁俱寂。
不知怎么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外公总讲的那个他在雪地里被两头狼围住的故事,或许那天晚上天上也挂着这样的一弯银月,冷冷的,孤零零的。
正想着,“咔哒”一声门被拧开,我有一瞬间的不真实感,像是半梦半醒间身体急剧下坠。
喃喃问道:“哥,你怎么来了。”
江沨反手关上门走过来,看一眼我铺了一桌子的书,问:“明天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