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按着圆珠笔冒,一下一下地压下去又弹上来。
以后这两个字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落在耳朵里却掷地有声,我说出来之后甚至有些惴惴不安。
他笑笑,“好啊。”
我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仿佛越过窗户就能看到遍地银白般的积雪,软绵绵的。
今年的元旦和春节挨得很近,好像刚从跨年的氛围里走出来又马上开始迎接另一个年。毕竟人人都爱过喜庆日子。
尤其是海城,离春节还有大半个月时到处都已经张灯结彩,偶尔还能听到鞭炮声。
铺天盖地的喜庆红色把暴雨笼罩的阴霾一扫而空。电视新闻里从早到晚的灾情后续报道也逐渐被挤在了娱乐节目之后。
连学校门口都早早地挂上了大红灯笼。寒假前的最后一周的返校日,杨小羊伸手等着我把做好的卷子给她订正,她接过去“咦”了一声。
“这是谁写的啊,字好好看。”
我顺她的手指看,数学卷子最后一题的答题处上面是我圆圆的大小不一字,只列出公式还没写完就停了笔,下面紧接着是笔锋锋利的演算过程,满满当当。
我脸上一红,连带着耳根都烧起来,装作低头整理书包:“我哥写的。”
“哇,你哥哥也太厉害了,什么都会还那么帅。”
好在她只顾着埋头订正,没看到我的窘状。
来学校的前一晚我和江沨又折腾到半夜,最后的意识是小腿挂在江沨手肘里他帮我清理。
那张写到一半的数学卷子被我抛在脑后,不知道江沨是什么时候替我写完装在书包里的。
杨小羊写完之后又递给我,随口问道:“江晚,你最近回家好频繁啊,以前不都一个月才回去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