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经不是小时候了。”
“怎么不算,你也只比我大三岁而已。”
血缘真的是很奇妙的一种东西,仅仅是改变了一个称呼,我却觉得我和江沨离得这么近,像是从小一起亲密无间的长大了。
“哥,”我觉得我叫他上瘾,“你大学报的什么?”
“海大。”
“哦。”
我想说我以后可以去看你吗,但是太像离别的话了,我暂时不愿去想他还会回海城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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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门前有一颗白桦树,以前小的时候每年生日外公都要领着我站在树前在树干上划一道,看看有没有长高。
外婆总是在旁边说:“这个不准的呀,小晚在长树也在长。”
外公就会笑呵呵地摸我的头,“小晚长的比树快。”
我站在家门口的木栅栏外,看着熟悉的白桦还有从围墙上坠下来的密密麻麻开的热闹的喇叭花,跟江沨介绍:“哥,这就是我家。”
话音刚落隔着栅栏看到门从里面被推开,那个头发花白,穿着靛蓝色布衫背有些佝偻的身影让我的心口一阵惊悸。
“外婆!”我隔着栅栏失声地喊。
外婆的身影一顿,抬头看过来,手上的不锈钢盆落在地上发出“咚”地一声。
她跨过滚落一地的瓜果下了台阶,脚步有些蹒跚地小跑过来,满头白发在阳光下晃的我要流泪。
我连忙推开栅栏紧紧地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