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沐欣瑶就替龙小一臊得慌。难以启齿道：“不能……”

林泫清点点头，道：“让他留下来吧，我见他根骨上佳，就是愚钝了些……若是好好引导，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有一番成就。留下他就算是为师给你的补偿了。”

愚钝了些……

是愚钝了些可以形容的吗？

但龙小一能留下来，沐欣瑶心里是欢喜的，于是道：“谢谢师尊。”

林泫清叹道：“不必谢，反正我们在凤啼山也呆不久了，到时候他还不是得一起走。”

林泫清和雪天骄说那些离开凤啼山自立门户的话时，沐欣瑶早就离开了。所以她根本没听懂林泫清啥意思。

思虑间，林泫清对她招了招手，“十三，来看看为师刚写好的这几个字怎么样。”

沐欣瑶应声上前，目光定格在纸上。

“天下无魔。”

这几个字甚为扎眼。

他依旧如此痛恨魔族。

这段时间和林泫清相处下来，沐欣瑶有时候会有一丝放弃杀他的念头。

不过那一丝微弱的念头，在看到这几个字的一瞬间，烟消云散。

果然她与林泫清注定是对立关系。

你死我活。

所以，林泫清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