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这样的身份,顶多受些皮肉伤,将养三五日便好了。
可是,打板子是件极为丢人的事情。被宦官按在长凳上,拿木板敲打身体,还有许多人围观。
心灵的羞耻,远远大于身体的伤害。
齐薇嘴唇颤着:“你怎么可以……”
齐老太妃惊住了,一把将齐薇搂进怀中护着,怒道:“桓儿,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魏桓漠然盯着跪在地上的女官,冷淡道:“你说。”
那女官浑身颤着,不知经受了何等磨难,此刻半点儿不敢纠缠,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说了出来。
“齐姑娘给奴婢千两银,要奴婢在王妃娘娘的衣服上做手脚,将那些珍珠缝的松散一些,轻易能被扯掉。”那女官叩首,“齐姑娘还说,若奴婢不配合她,她就杀了奴婢在宫外唯一的弟弟。”
“王爷饶命,奴婢不是存心要害王妃娘娘,是齐姑娘逼我!”
“可有证据?”
“有。奴婢房中有齐姑娘给的千两银,且奴婢怕给姑娘背锅,在齐姑娘当日戴的香囊上洒了柠檬汁,遇火则显,王爷一查便知。”
齐薇骇地后退一步。
这个反应,不必查探便知道她心虚。
太后在旁围观半晌,轻笑一声,“她想着让孟氏在宴会上丢脸,此刻让她挨板子,也丢一次脸,处置的很合适。”
又看向行刑的宦官:“齐姑娘身娇肉贵,别将人打坏了。”
宦官懂规矩,“是。”
行刑实则没什么好看的,太后打了个呵欠,“哀家回去了,若还有别的事情,过了这个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