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抬了抬眼眸，睫毛轻颤。

“宫珏在三万年前便已经突破九重天了。”

“那他为何下凡？”

紫浮走到月明眼前，合了羽扇，狭长的眼眸很少露出这般深意。

“你之前天天前去献殷勤，不要脸的讨好宫珏帝君，几乎除了吃喝拉撒睡不能替宫珏做外，能做的你都做了，话说再冷的石头也该被你给捂热了。他一心清修，怎奈被你扰了心静，我猜，他这次下凡，便是为了问心，毕竟，他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心动。”

“不过，天道弄人，你跟着他下凡也就罢了，可是竟然当着他的面，和魔界太子厮混在一起，还生了一个神魔之童。”

“更令我惊讶的是，那时，宫珏已经恢复了大半的记忆，一向清冷高傲的他竟然还愿意在凡间替郁燃养孩子。”

……

“兜兜转转，我原本以为你终将会落了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凄惨下场，可谁知，月明战神不愧是月明战神，只有你负他人的份，谁能想到，堂堂的宫珏帝君竟然也在你这里吃了亏。”

月明看着紫浮，张了张口，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连她自己都不能回神。

紫浮不知想到什么，看着月明即使疲倦，依旧倾城的脸，说道。

“月明，你这次，是真的对不起宫珏。”

“他……既然恢复了记忆，为何不回天界。”月明轻声问道。

紫浮摊摊手：“谁知道呢？”

月明这时又看向紫浮，问道：“你为何下凡，现在又回了天界？”

紫浮一顿，转而轻笑，扇柄敲了敲月明的额头，语气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