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郁红着脸，踱步到浴桶旁, 攥着腰带。

月明自然伸手去解, 齐郁忽然抓住自己的手, 不让月明碰。

看着齐郁这般神色, 月明本想调侃，可是忽然想起那日在棺材里见到的因为害怕自己嫌弃他的赤瞳的样子，心软了软, 鼻尖也酸了酸，然后温柔说道。

“咱们是夫妻，怎么, 一年没见，生分了？”

齐郁着急地摇摇头。

月明又道：“你还在怪我当初将你甩下悬崖？”

齐郁盯着月明的眼睛，又摇摇头，闷着声音说道。

“没有怪阿明。”

月明撸着齐郁的头：“那为何不让我脱你衣服？”

“脏……我很脏, 等我洗干净了，阿明再看。”

月明静默了会，然后放下自己的手，离了齐郁几步，说道：“好，那你乖乖洗澡，我在门外等你。”

齐郁小心打量着月明的神色，见她没有不高兴，这才放下心来。

月明走到门口时，贴心地替齐郁关了门，然后扬起微微酸涩的眼角，直接坐在门框上，揉着眉心，月明将头低下，旁人看不见她已经红了的眼睛。

这都什么事啊？

月明想起来了，在看见齐郁的那一刻，不知是什么触动了自己的神经，或许是第一次看见如此狼狈不堪的齐郁吧。

尘封的记忆全部被唤醒，紧紧攥着手里的红玉，月明的神色也看不出喜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