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书觅越听越燥,他起身去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
脑子里那些画面根本冲不消,他站在冰箱前发怔。
水声停他也没注意。
棠溪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程书觅目光呆滞的站在那,手里的矿泉上瓶身上散发着层层寒气,凝成一层水珠,寒冬腊月里,他把那水贴在脸上。
“你在干嘛?”
程书觅骤然回神:“啊?哦,我,有点热。”
热?棠溪皱眉,外面得有零下了吧。
她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棠溪洗完头,头发还湿着,她绑了个丸子头,两边碎发杂乱的垂着或是贴在她脸颊上,睡衣的领口不低,却把那一截修长莹白的脖颈露在外面,她卸了妆,脸上都是晶莹的水珠,一双杏眼里透着迷惑,要多纯有多纯。
时间像是一下子被拉到了十几年前,那天下雨,穿着红白校服的女孩子也是这样,湿了发,面含水珠,骨子里透着乖纯。
“你在看什么?”棠溪提高了点音量,这人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
程书觅觉得自己脸更烧了。
“吹风机在那边第三个抽屉里。”他说了这么句,匆匆往房间走。
对于他的间歇性抽风棠溪早习以为常。
程书觅花了半小时才冷静下来。
从卧室的洗手间出来,程书觅眼睛都是红的。
程书觅:[我觉得我都被你带坏了]
还在酒吧蹦迪的方瀚宇收到这消息的时候一头雾水,他又怎么了。
方瀚宇:[今儿你大喜日子你搁这儿惆怅什么呢]
程书觅:[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