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彻与廉贞边走边谈着招募女兵的事,刚迈进都司府大门,就有小吏呈上信来。
“殿下,淮王府从京中送来了加急信函……”
萧明彻瞧见信封上是战开阳的字迹,心中一惊,赶忙夺过信来拆开。
他很少这么沉不住气,廉贞以为淮王府出了什么大事,便也歪头凑过来,提心吊胆地跟扫了两眼。
看着看着,廉贞咧嘴笑开,旋即又心酸艳羡到捶胸顿足。
“你是烧了什么高香?最初只是盲婚哑嫁般的两国联姻,谁曾想竟能让你遇到个这般体贴又深情的王妃!”
萧明彻眼神复杂地斜睨他。
廉贞道:“难道我说得不对?她自请去行宫陪伴太皇太后,不就是为了彻底避嫌,让你完全不必担心后院起火?”
而且,如今东宫和恒王府缠斗得愈发激烈,此时淮王远在南境,淮王妃又躲去行宫,不管东宫还是恒王府出了任何事,都与淮王府扯不上半点干系。
在外人看来,李凤鸣自请前去行宫这个举动,绝对是在为萧明彻考虑的。
萧明彻对此却不敢苟同。
早在出京前,他就隐隐察觉李凤鸣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直到此刻得知李凤鸣趁他不在,就自请去了行宫,他终于毛骨悚然地意识到:那个曾经坚定站在他身边,好像永远不会离开他的人,似乎正在不动声色地慢慢与他剥离开来?
萧明彻并不十分确定自己这个感觉对不对,眼下职责在身,又不能贸然回京。
心急之下,他立刻撇下满头雾水的廉贞,匆匆回房写了两封信。
一封是给战开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