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其详,有劳恒王兄。”萧明彻敷衍一句。
恒王顺梯子就爬,当即侃侃谈开。
原来岑嘉树的祖上是“良进贵”,也就是向朝廷捐了一笔巨资,得了赐爵。
这个赐爵袭到岑嘉树祖父那辈,就已满三代。
按齐制,若他祖父过世,这赐爵就将被朝廷收回,岑家将重归平民。
李凤鸣心有疑惑,偏头凑近萧明彻,低声问:“他父辈怎么没有谋求再请赐爵呢?”
这不合常理。
既家中赐爵将要袭到头,正常情况下,岑嘉树的父辈就会积极敛财,再向朝廷捐请赐爵。
萧明彻未直接答话,而是借问恒王:“恒王兄,今年的赐爵名单里似乎没有岑家。可是岑家败落了?”
恒王笑道:“要说败落,那也算,也不算。这话要看怎么说。”
岑家几代人积累下来的财富,几乎都倾注在小辈子弟的教育上了。
但人的资质这种事,实在要看点天意。砸了那么多钱,几代子弟里真正有水花的,似乎就一个岑嘉树。
今年夏望取士的应选士子中,世家贵胄子弟不少,更不乏已有佳作被举国传阅的成名才子。
岑嘉树并非京中人,却能在如此强手环伺的情况下早早脱颖而出,在夏望取士正式开始之前就在京中打响了名声,这可不是光凭好看的脸就能办到。
纵有岑家在背后倾尽家底为他运作,也得他自己本身底气足,扶得上墙才行。
偏他还真是个扶得上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