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想清楚,正定伯府值不值得你在这时就站出来。”
桌角摆着一碟子配茶的小零嘴,是颇得李凤鸣青睐的杂粮糖沾。
见萧明彻陷入沉思,李凤鸣闲着也是闲着,就伸手去拿了一颗。
对面那个沉思的人却突然回魂,长臂一伸就半途夺食。
在李凤鸣含怒瞪人时,他立刻又拿一颗,倾身喂进她嘴里。
“萧明彻,你今日是出了什么毛病?”她咬着糖沾,哭笑不得地冲他轻嚷。
萧明彻没有答她这句,而是接着她前面的话。“我不知正定伯府能不能为我所用。”
这就很难决定要不要救了。
李凤鸣扬睫看他:“什么意思?”
萧明彻认真解释:“纵然眼下有许多人看似在朝我趋近,但我感觉,无论何时都会站在我身边的人,只有你。”
时至今日,一次次以坚定姿态走向他的人,只有李凤鸣。
在滴翠山行宫,她红衣烈烈来到他面前;今日在学宫讲学馆,她又一次奔向他。
直到此刻,萧明彻还清晰记得在讲学馆门口抱住她的瞬间,就像盛夏骄阳落了满怀。
就那眨眼之间,仿佛有另一个萧明彻突然破茧而出。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已彻彻底底、完完全全不同于以往了。
“李凤鸣,”萧明彻的目光越过高高卷宗,轻柔拂过她的面庞,“我的感觉,可对?”
李凤鸣心跳仿佛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