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被上榻后,他就听李凤鸣急切保证:“我绝不坏你的事。若你有什么计划不方便带我露面,我可以做别的装扮,悄悄以另外的身份去!”
“没计划,更没不方便,”萧明彻没好气地冷笑,“我只是怕你若去了,不知要买多少花果给别人。”
李凤鸣怔了片刻,沙哑笑出声。
她咕噜噜滚进萧明彻怀里,抱住他的腰:“哟,堂堂大齐淮王殿下,怎么还学会拈酸吃醋了?”
这说法对萧明彻而言真叫个不三不四。他作势要掰开环在腰间的藕臂,却并没有当真使力。
“我不辨五味,最不会的就是拈酸吃醋。”
“那就是学会争宠了。”
李凤鸣将下巴搁在他心口处,闷闷笑音震得他心房一阵乱悸。
“别这样啊,好说好商量嘛。我保证只去看看,绝不会有半点不得体的言行。”
那种场合里,淮王殿下的颜面有多重要,她还是有分寸的。
萧明彻重重一哼,没好气翻身与她易地而处,口中恨恨沉声:“若我让你去,你敢不敢保证,绝不会为岑嘉树买下全场花果?”
半个月前,她看着岑嘉树的甜面人两眼亮晶晶的模样,萧明彻到现在可都还记忆犹新。
“保证,我保证,”李凤鸣点头如捣蒜,“我会让淳于和辛茴死死拦住我,就算我一时冲动买下全雍京城的花果,那也不给谁!”
萧明彻恼火咬牙:“你还真要买?!”
“我说的是‘就算一时冲动买了’,未必真要买。小哥哥,你就别抠字眼了,让我去吧?”
瓮声瓮气的沙哑软嗓,突然这么撒娇卖乖,对素了十来天的萧明彻来说可真是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