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三天,终于解决了萧明彻的后顾之忧,李凤鸣很是欣慰。
但她接下来还有许多事要忙。
这天夜里,她躺在床上,顺嘴对着萧明彻的背影念叨。“月中时进宫听皇后教诲,我独自去,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应付得来,不会给你惹麻烦。”
“嗯。”萧明彻抿了两口温水,将杯子放回小圆桌上,转身走向床榻。
“但月末去滴翠山看望太奶奶,你得和我同去。”这件事,她主要还是在替萧明彻考虑。
“咱们与别家的情况不一样。你算在太奶奶膝下长大的,纵然她在你小时严肃冷淡些,却没有苛待你。”
若萧明彻不在京中,她独自去看望太皇太后就无可厚非。
如今既在京中,若只有她一人去,会显得萧明彻很凉薄,于他的名声不是件好事。
“好。”萧明彻灭了灯,心不在焉地想,以前明明很讨厌那个罗衾夜夜香,今夜换成幽兰香,竟有些不习惯。
“还有,早上姜婶说,下月初九是福郡王妃的生辰,问我送什么生辰礼。这个我就拿不准主意了,你说。”
送礼这种事,说是重在心意,其实最重要还是看交情。
李凤鸣只知福郡王是萧明彻的堂弟,但不确定萧明彻和他在私底下是什么情况。
萧明彻坐在床沿边,稍作沉吟后,边除鞋边道:“或许可以买珍珠送。”
前几天在檀陀寺,福郡王说过,郡王妃想要一件新的珍珠裙。
提起珍珠,李凤鸣顿时又想捶心肝了。
满目黑暗中,她咬牙切齿地对着萧明彻的身影挥了挥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