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小小动静搅扰,李凤鸣强令自己清醒点,茫然回头。
等眼睛稍稍适应了黑暗,就发现萧明彻不知为何竟坐起来了。
“你不是喊困?又起身做什么?”她咕哝着,没忍住打了个呵欠。
萧明彻默了半晌,声音冷冷的:“有件事没做,睡不着。”
“什么事?”
“殴打廉贞。”他说着就要掀被下床。
怎么又想起这事了?下午回来时不就同他讲过个中利害了吗?
近期他算是在风口浪尖上,绝对不能和廉贞有私下接触。
不管是打架斗殴还是把酒言欢,在有心人眼里都是一样的!
李凤鸣翻身凑过去些,忍着被困意折磨的痛苦,无奈轻嚷:“萧明彻,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疯?”
“不知道。”就是想打人。
“你立刻躺下,闭眼,睡觉,”李凤鸣再度打了个呵欠,威胁的话慵懒绵软,听上去毫无力度,“若再发疯,我对你不客气了啊。”
“你又打不过我,能多不客气?”
不知是不是错觉,黑暗中,李凤鸣听着萧明彻这声音,总觉得他气焰颇为嚣张。
李凤鸣此刻是真的困,再没耐性讲道理,许久不见的脾气登时就上来了。
她撑着蓄满困泪的双眼,使劲瞪着萧明彻的身影:“你再往床边挪一寸试试?”
之前在行宫,她和萧明彻交过一次手,结果当然是半点便宜没占着,被他制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