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她郑重执了歉礼:“是我唐突,不该和你开这样出格的玩笑。见谅。”
萧明彻没有回应,只是冷冷看着她。
因为心中烦闷,今夜李凤鸣帐中用上了沾衣不散的“罗衾夜夜香”。
这香其实并无神奇效用,惟胜在浓郁持久。
李凤鸣偏好这一味,以往但凡心中不舒坦时,用这香就能或多或少愉悦些许。但今晚却不灵了。
辗转反侧将近半个时辰,她拥被坐起,丧气地薅了薅散乱的长发。
不一会儿,淳于黛悄悄进来检查她有没有踢被,掀帐就见她裹着薄锦被盘腿坐在床上发呆。
寝房内未点灯火,两人在薄青夜色中突然面面相觑,双双都是一惊。
李凤鸣手比脑子快,呼吸之间已精准掐住了来者的喉骨。
“殿下莫惊,”淳于黛急急开口,“是我。”
淳于黛不像辛茴,若李凤鸣卯尽全力,她可消受不起。
李凤鸣闻声,忙不迭松手,还替她揉了揉。“对不住。没伤着吧?”
“咳咳,不妨事。殿下不必道歉,今时不比往日,您这习惯保持得好,我也放心。”淳于黛反过来柔声宽慰她。
“是啊,我这条小命保得不易,也不知还能过多久平静安生的日子。”
李凤鸣拍拍床沿:“坐下说。或者你要喝口水?”
淳于黛摇头,遵照她的示意坐下:“殿下怎么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