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望取士是双向选择,这期间萧明彻若无半点动静,到取士时,太子恒王吃肉,他八成就连汤都捞不着。
战开阳迟疑道:“可殿下刚被罚了在行宫思过,京中人尽皆知。这时办庆功宴,有用吗?”
昨日黄昏,他和萧明彻就为这个事,大眼瞪小眼将近一个时辰。
他俩都知道该趁机办庆功宴,可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办了也白办啊。
萧明彻本就是众人眼中无甚前途的皇子,近期又被齐帝罚过,那些有才能的士子怕是无意投效的。
“殿下被罚思过的消息在外间传开,”李凤鸣指了指自己,“往我身上推不就好了?”
廉贞的事,萧明彻完全是无辜背黑锅,齐帝心知肚明,是不会对外说清楚讲明白的。
既齐帝有意模糊这件事,太子和恒王就不敢乱吭声。
“外间只知淮王被罚思过,并不会知具体原因。你只需尽快放风出去,说我在太皇太后跟前侍疾时有所懒怠,惹得陛下不快,殿下受罚是被我牵连。”
齐国国情摆在这里,一时三刻改变不了。
所以,惟有萧明彻站得稳,对李凤鸣才是利好。
况且她又不打算这辈子就在齐国落地生根,名声不过浮云罢了。
但战开阳不敢乱接这话,只能向一直沉默用膳的萧明彻投去请示的目光。
萧明彻深深凝了李凤鸣片刻,未置可否,只沉声轻道:“多谢指教。”
“客气。我不是早说过吗?你我如今利益一体,什么时候我都会护着你。”
李凤鸣自觉已帮他们解决了这难题,便笑眯眯拿起手边银箸,拈了片薯蓣糕放到盛糖沙的碟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