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硬扣我这罪名,心中自知理亏,到‘夏望取士’时便会让我适当参与,当做补偿。”
齐国没有科考,人才选拔全靠三年一度的“夏望取士”,这件事,李凤鸣是知道的。
但她万万没想到,萧明彻做为一个已开府的亲王,仅仅想得到“适当参与夏望取士”的机会,竟还需用上苦肉计。
此时此刻,李凤鸣已完全不计较萧明彻害她要跟着在此困上三个月的事了。
一个没娘疼还爹不爱的落魄皇子,背后无依无靠,那是何等的孤独艰难?
他没得选,只能以这种既傻又惨烈方式,一次次自投罗网,以此换取机会,才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位。
李凤鸣从来没想过,堂堂大齐淮王殿下,会惨成这样。
“我简直要对你肃然起敬了。咱俩若比惨,那还真是你更惨些,”她侧首抱拳,百感交集,“是在下输了。”
萧明彻倒没想自己惨不惨的问题,只是唇角几不可见地弯了弯:“你个姑娘家,怎么事事争强好胜?”连谁惨都要比个高低。
“笑什么?你不也说齐魏民情不同。在大魏,姑娘家和男子责权利等同,谁更强谁掌家。我从小与人争强惯了,往后慢慢改吧。”
李凤鸣拿过桌上的湿巾子擦擦手,听着外头传来的隐约更声,顺口问,“都快子时了,你不困?”
萧明彻悄悄凛直了后背:“你想不想知道‘夏望取士’的事?”
“想啊。我们大魏没这个,”李凤鸣眼前一亮,顿时又来劲了,“你愿讲讲吗?”
“想知道什么,你问吧。”
萧明彻出乎意料的大方,这让李凤鸣感觉有点古怪。
但她对齐国很多事确实了解不足,这几个月也没个合适的人可以问。难得萧明彻愿意讲,她当然不会错过这天赐良机。